地花戏:咸安文化土特产
一个逃荒青年念白:“家住湖南洞庭边,房屋禾苗被水淹……园中大姐行行好,颍泉十大美食给口残羹裹裹腹……”菜园中,一位正在扯萝卜菜的年轻女子用汀泗方言接答:“湖南淹大水,湖南大天旱……我家早已断米粮,扯篮萝卜菜煮熟与哥哥一同尝……”
这是汀泗地花戏中《扯萝卜菜》的精彩唱词。砀山十大美食每天早晨,家住咸安汀泗桥镇古塘村舒家庄的45岁村民谭玉琳,都要与邻居杨芳娴熟地上演一幕汀泗地花戏,两人深情并茂,演绎着老一辈汀泗人传下来的地花戏。
说起汀泗地花戏,汀泗桥镇文化站站长余大厚自豪不已,他说,汀泗地花戏是移民文化,在汀泗桥镇流传了300多年,是湘鄂田野山歌的结合体,是我市移民文化与地方文化撞击融合的艺术火花。
根据当地湘籍移民宗谱考证,公元1635年,最早来汀泗拓荒的湘民在汀泗桥镇赤岗、古塘等村结庐而居,垦荒造田,繁衍后代。新开荒田土壤贫瘠,望天收成,村民们依然饥饿难耐,他们被迫唱起家乡小调,举家讨饭卖唱。在卖唱过程中,他们发现当地人听不懂湘语,难以交流感情。后来,他们的语言渐渐地与当地方言转化磨合,直到融洽为一种介于湘言与汀泗方言之间的新语言。
语言上的整合,也带来了艺术上的综合发展,移民们吸收了汀泗桥民间艺术的营养,在解放前的乞讨生活中,在解放后的生产劳动中,在谈情说爱中……终于形成了汀泗地花鼓调,当地人将这种鼓调统称为汀泗地花戏。
“一支唢呐,两把胡琴,一人掌鼓,一人管锣,八九个人就是一台戏,唱做念打。表演形式大多为渔鼓、三棒鼓、腰鼓或云板小鼓,太和十大美食共有嫂子调、卖花调等20多个腔调板眼。”12日,余大厚领着记者来到古塘村,在路上,他就滔滔不绝地向记者介绍起了汀泗地花戏的由来。
在汀泗桥镇,无人不知汀泗地花戏,也无人不会唱汀泗地花戏,特别是在古塘、赤岗两个村里,大到90岁老人,小到几岁的娃娃,人人都会唱上几首完整的汀泗地花戏。
“住的是楼房,骑的是凤凰,红床锦被新衣裳。吃水不忘挖井人,世代歌唱,幸福生活万年长!”如今,在汀泗,谁家儿女婚嫁或考上大学,父母生日祝寿,都会唱上一场汀泗地花戏,喜中有喜,乐上加乐。
“汀泗地花戏的演出形式像极了东北二人转,现在在我们省里有很多老戏迷,都爱听这个。”说起汀泗地花戏,汀泗地花戏戏团的骨干演员谭玉琳津津乐道。
2012年夏天,汀泗地花戏戏团组织到江夏某个村进行汇演。当地的村民不顾炎热的天气,纷纷站在烈日底下观看,即便戏团的全部剧目都已演出完毕,还有一些村民陆续赶来,将汀泗地花戏戏团的演员们团团围住,不让他们走。
谭玉琳回忆道,当时大家演出了自己拿手的剧目,合着乐器师傅的节奏,在空旷的露天晒场上,卖力的演出。结束时,村民们还是“不依不饶”,后来赶过来看戏的村民因为没有看到戏,就开始拦着还未卸妆的演员不让走,非要再表演一场。当时乐器师傅已经跟着别的车先离开了,演员们只得清唱了两个剧目,村民才肯作罢。
“虽然每次演出下来,喉咙唱哑了,衣服汗湿了又干了,但是大家都很高兴。”谭玉琳激动地说道,地花戏不但深受地方群众的喜爱,地花戏团还经常被周边省市请去唱周戏和月戏。
83岁的危国煌是现在汀泗地花戏团中较为年长的一位,在开荒、休息的时候,他都能来上几首地花戏。自1987年开始,他还收一些地花戏的爱好者为徒。
据危老先生介绍,汀泗地花戏在传承方面有很多局限:行为不端者,不得传艺;非直系亲属不传艺或嫁女不嫁艺;在家做女儿可以跟随父母卖艺,出嫁做了人家媳妇不准再演戏,更不准私自传戏;文字唱本只准一人保管,不准外人抄写。所以地花戏至今保留的文字戏本非常罕见,民间艺人更是凤毛麟角。
“地花戏作为我市的地方特色文化和品牌文化,各级政府和文化部门十分重视,采取了相应的帮扶措施。”余大厚介绍,为了保存频危的地方优秀文化遗产,2005年,该镇自发以原生态的形式成立了汀泗地花戏戏团;2006年,咸安区政府公布地花戏为区级首批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项目;2013年,汀泗地花戏申报湖北省非物质文化遗产;自2013年开始,汀泗地花戏被纳入该镇文化站免费开放项目。政府列支支助戏团工作,为汀泗地花戏团在经费上予以倾斜。
虽然有这么多保护措施,但跟其他非遗项目相比,汀泗地花戏目前也遭遇到了发展瓶颈。据了解,在汀泗桥镇生活的3.6万人中,有三分之一为湘籍移民后裔,真正有传承汀泗地花戏意愿的人却不足30人,戏团由于没有固定收入,砀山十大美食新作品的创作也一度受限,这一难题,有待更多的人参与解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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